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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法师:试谈圭峰宗密与《圆觉经》之因缘(释耀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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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圭峰宗密与《圆觉经》之因缘 编辑:释耀云 内容提要:《圆觉经》〔1〕对中国佛教华严宗、天台宗、禅宗、密宗等宗派都有很大影响。历代大德对其多有注疏,而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华严宗五祖——圭峰宗密。他关于《圆觉经》的注释现存的就多达五种七十三卷之多,其为宗密大师穷毕生之力所弘之经典。本文从宗密大师所处之时代背景,《圆觉经》简介及宗密大师生平三个方面来探讨分析宗密大师与《圆觉经》之间的因缘,以冀窥得《圆觉经》之殊胜与宗密大师于弘扬《圆觉经》方面所作的贡献。 佛教传入中土之后,佛经翻译不断,至唐代达顶峰。此时,中土佛教渐渐形成了八大宗派,其中高僧辈出,弘宗演教者不胜枚举。在此八宗各显其风采之际,有一位大师以华严圆融之理遍摄八宗,又引禅入教,使之教行双备,而被华严宗与禅宗学人共同奉为祖师。他就是圭峰宗密大师,华严宗五祖、禅宗南宗菏泽神会禅师门下四传弟子。大师生平著述良多,但其中关于《圆觉经》的著述就多达五种七十三卷之多。那么,究竟是何因缘使大师对此经如此推崇,而终生力弘此经呢?本文拟就此问题做粗浅的探讨。 一、 宗密大师所处之时代背景 宗密大师生于唐德宗建中元年(780),圆寂于唐武宗会昌元年(841)。此时已属晚唐时期,唐朝经过安史之乱之后,元气大伤,已不复盛唐之气象。贞观之治与开元盛世的繁荣已一去不复返,各地藩镇割据越来越厉害,百姓饱受离乱之苦,投身佛门者日众,且良莠不齐。一方面朝廷国库日渐空乏,另一方面寺院经济却日益膨胀,此时一场大风暴正在酝酿之中。佛门中八宗异彩纷呈,安史之乱虽对佛门有所影响,但未动及佛教的根本,反而促使更多的人材流入佛门,宗密大师就是其中之一。佛门八宗于晚唐已大致建立起各自完善的体系,八宗判教思想各不相同,难以调和。面对这一局面,宗密大师继承了华严宗法藏大师的判教思想,以华严圆融之理统摄诸宗,并提倡禅教一致,《圆觉经》就恰恰为此提供了教理的依据。于是,弘扬《圆觉经》也就成为宗密大师弘法生涯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二、《圆觉经》的传译、弘扬及 经文简介 《圆觉经》全名《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又作《大方广圆觉经》、《圆觉修多罗了义经》、《圆觉了义经》。共一卷,收在《大正藏》第17册,为唐代罽宾国沙门佛陀多罗所译。是唐、宋、明以来教禅各宗盛行讲习的一部大乘经典。本经翻译的具体年代,据宗密大师的《圆觉经大疏钞》〔2〕(下略称《大疏钞》)中说是在贞观二十一年(647),《宋高僧传》〔3〕卷二中记载为长寿二年(693),而《开元释教录》中却是存疑:“沙门佛陀多罗,唐云觉救,北印度罽宾国人也,于东都白马寺译《大方广圆觉了义经》一部,此经近出,不委何年。”〔4〕《续古今图记》、《真元新定释教录》卷十二也同此记载,认为此经译出的年月有疑问。古来大德虽对此经的翻译记载多有存疑,但都笃信其真诠不谬。 (二)《圆觉经》的弘扬与注疏 现在已知的在宗密大师之前的注疏有四家:即唐京报国寺惟悫法师《疏》四卷;荐福寺坚志法师《疏》四卷;先天寺悟实法师《疏》二卷;北京海藏寺道诠法师《疏》三卷。而且唐时在江淮一带也有注疏流行,但未留名。唐代对《圆觉经》弘传最力者,莫过于宗密大师。大师著有《圆觉经大疏》〔5〕十二卷、《大疏钞》二十六卷、《略疏》四卷、《略疏钞》〔6〕十二卷、《大疏科》〔7〕三卷、《道场修证仪》〔8〕十八卷,还有《圆觉经礼忏略本》四卷、《圆觉道场六时礼》一卷等共八种八十卷。现存五种七十三卷。 宗密大师之后,宋代疏释有杭州慧因寺净源法师,据宗密大师的《道场修证仪》删定《圆觉经略本道场修证仪》一卷、毗陵华严寺观复法师撰《圆觉经钞辨疑误》二卷、西蜀龙翔寺复庵道辉禅师撰《圆觉经类解》八卷、宋孝宗撰《御注圆觉经》、毗陵华严寺清远法师著《圆觉经疏钞随文类解》十二卷、龙江章江禅院如山法师撰《圆觉经略疏序注》一卷、大轲法师撰《乐性乐》二卷、德素法师撰《玄议》二卷、法圆法师撰《经解》二卷、道璘法师撰《地位章》、《三观抉宗息非》一卷等(均见《义天录》)、秀州竹庵可观法师撰《圆觉手鉴》一卷、澄觉神焕法师撰《疏》二卷、景德寺居式法师撰《疏》四卷、慈宝妙云法师撰《直解》三卷、柏庭善月法师撰《略解》一卷(见《佛祖统记》卷十四-十八)、苕水古云元粹据宗密大师《疏钞》撰《集注》二卷、台州崇善教寺智聪法师撰《心镜》六卷、居士周琪撰《夹颂集解讲义》十二卷。 明清之际的注疏有:武林陆通律寺寂正撰《要解》一卷、憨山德清撰《直解》二卷、二楞庵通润法师撰《近释》六卷、居士焦竑撰《精解译林》二卷、罗峰弘丽法师撰《句释正白》六卷、通润法师撰《折义疏》六卷、净挺法师撰《圆觉连珠》一卷。 日本的注疏有:东大寺实撰《圆觉经大疏钞要文》三卷、葛藤著《圆觉经略疏助寥钞》七卷、凤潭著《圆觉经集注日本诀》五卷、光谦著《圆觉经集注俗谈》二卷、宜誉义海《圆觉经略疏闻书》四卷、普寂著《圆觉经义疏》二卷、敬雄著《圆觉经集注游刃钞》一卷、随慧著《圆觉经集注闻誌》三卷、昙空著《圆觉经助读》一卷、裕察本阿著《圆觉革讲录》二卷、南都出欤著《圆觉十问答》一卷、《圆觉经採要钞》二卷、《圆觉经闻罔殆钞》二卷。 而在朝鲜半岛,据《义天录》之现行录所载,在当时(1090)尚传存有坚志法师的《疏》,以及宗密大师、净源法师、大轲法师、德素法师、法圆法师、善聪法师、仲希法师、道璘法师等人的疏著,其中以宗密大师的《疏钞》流传最广。同时此经在日本禅教间也盛行传持,著名的注疏有上面提及的凤潭的《集注日本诀》、普寂的《义疏》,以及大内青峦的《计义》和汤次了荣的《研究》等。 由上可知,《圆觉经》译出之后广为流传,而其中弘扬《圆觉经》最力者莫过于宗密大师。大师之注解不仅卷帙众多,而且文义精朗。当时的宰相(官为尚书门下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有名的大居士裴休在《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略疏序》〔9〕中赞叹道: 正因如此,宗密大师之疏一出,在他之前的诸家疏注均晦而无传(见清远《圆觉经略疏钞随文要解》),可见大师注疏之妙。而唐以后诸家注疏也多以宗密大师之疏钞为依凭之要籍。宋代潼川居简在《圆觉集注》一书的序中说道:“圭峰发明此经,造《疏》数万言……由唐至今,广略并行,西南学徒,家有其书,于戏盛哉。”由此可见大师注疏流传之盛。 (三)《圆觉经》内容简介 《圆觉经》现存的版本有:《碛砂藏》本、《龙藏》本、《频伽藏》本、《大正藏》本和金陵刻经处本。而其中以金陵刻经处本为最佳,本文就以金陵本为所依之本。 此经的主要内容是说“如来入于神通大光明藏,三昧正受,一切如来光严主持,是诸众生清净觉地,身心寂灭,平等本际,圆满十方,不二随顺,于不二境现诸净土”,而文殊师利等十二位大菩萨共同入于三昧,“同住如来平等法会”。十二位大菩萨依次代众生向佛陀祈问,佛由是为大菩萨们开示宣说如来圆觉的妙理和观行方法。 经典皆分序分、正宗分、流通分,今据此三分简介此经内容。 1.序分:叙述佛入于神通大光明藏三昧,所现净土有文殊师利等十二位萨菩萨为上首的十万位大菩萨众皆入此三昧如来平等法会。 2.正宗分:此分叙说佛因文殊师利等十二位大菩萨次第祈请,而依次宣说圆觉的义理及观行,其中据每一位菩萨之祈请及佛之回答分为十二章。每章先以长行问答,次以偈颂重宣其义。下面分列诸章要义,以窥经义之一斑: (1)《文殊章》,此为全经宗趣所在,因文殊师利为七佛之师,在此代众生祈问。故佛宣说大陀罗尼——圆觉法门,流出一切清净真如、菩提、涅槃及波罗蜜,显示佛菩萨的因行果相都不外乎修证本有的圆觉之理。 3.流通分:一般以《贤善首章》作为此经之流通分,或以此章从“尔时,会中有火首金刚”起至经末为止,叙述诸金刚、天王、鬼王等众护持是经人等为此经流通分。 此经在经录中被列为大乘修多罗藏。又因此经所说“圆觉流出一切清净真如,菩萨、涅槃及波罗蜜”,“如法界性究竟圆满遍十方故”(文殊章)。又说“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生如来圆觉妙心”(普贤章),“是经唯显如来境界,唯佛如来能究竟说”(贤善首章)。这些都符合华严宗圆摄一切诸法,直显本来成佛的圆教旨趣。宗密大师认为此经“分同华严圆教”,后世学人都将其列入华严部。又此经显示的修行方便处处与禅法相合,如经中说:“远离一切幻化虚妄……心如幻者,亦复远离,远离为幻,亦复远离,离远离幻,亦复远离……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普贤章),“何况能以有思惟心,测度如来圆觉境界”(金刚藏章),“无取无证,于实相中无菩萨及众生”,“修多罗教如标月指……了知所标,毕竟非月”(清净慧章)。以及奢摩他、三摩钵提、禅那三种禅法及二十五中清净定轮,乃至远离作、止、任、灭四禅病,这种种教义都与禅宗宗旨相契,故而此经在禅林盛传。经中末后称“是经名为顿教大乘,顿机众生从此开悟,亦摄渐修一切群品”,故后世又称此经为大乘顿教。 正因此经既符合华严之旨趣,又示禅门修行之方便,契于禅宗宗旨。故而曾言“禅遇南宗,教逢斯典(《圆觉经》),一言之下,心地开通,一轴之中,义天朗耀”(《圆觉经大疏》序)〔10〕的宗密大师终其一生都在力弘此经,而其所撰之疏钞也成为后世学人启读《圆觉经》的要籍。 三、 宗密大师生平 本文将大师的生平经历分为:早年求学、出家研典和力弘圆觉三个时期。 宗密大师俗姓何,为果州西充(今四川省西充县)人。据《宋高僧传》卷六中说:“大师家本豪盛,少通儒书。”又大师于《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序》中自述:“宗密髫专鲁诰”,大师又于致澄观大师的信中自言:“自髫龀泊弱冠”,“诗书是业”。由此可知大师自幼饱读诗书“欲以世以活生灵”,有济度苍生之志,而在当时的科举制度下,考生分为生徒和乡贡两种。生徒可以直接参加科举考试,而宗密大师非生徒,所以要先向当地州、县报名,经考查合格,方举送朝廷。大师感叹“负才俊而随计吏”,即要参加科举而为官却要受制于地方“计吏”之推举,由此挫伤了大师入仕的积极性。大师以入仕而济度众生之路被阻,且求学又“好道而不好艺”。其中“道”是对宇宙人生规律性的理解,是世间的智慧,而“艺”则是可供操作的技能,是佛门中所说的“世智辩聪”。大师在儒学中找不到心灵归宿,感慨“是则诗书是业,每觉无归”。于是他弱冠之后“冠讨竺坟”,“听习经论,止荤茹,亲禅德”,“决知业缘之报,如影响应乎形声”。大师自述:“余先于大小乘法相教中,发心学习数年”。但因无名师指点而“无量疑情,求决不得”,“惑情宛在”。大师后来回顾这段时间学习儒、佛之教的情况总结道:“俱溺荃蹄,唯味糟粕”,自觉只是涉猎了一些皮毛,不免感到失望。于是又想转归儒学,并于二十三岁到遂州(四川遂宁县)“将赴贡举”自述道:“二十三又却全功,专于儒学,乃至二十五岁过禅门。”此次大师过禅门与道圆禅师相遇,是其人生中的一大转折。 (二)出家研典期(元和二年到元和十年,807-815) 据《五祖圭峰大师传》中说:“宪宗元和二年,(师)将赴贡学,偶值遂州大云寺道圆禅师法席,观道圆禅师‘俨然若思而无念,朗然若照而无觉’,又‘问法契心,如针芥相投,遂求披剃。时二十七也’”。大师落发披缁,从此书写了人生的新篇章。关于道圆禅师所属的宗派,其世系为曹溪惠能→菏泽神会→磁州智如→益州南印→遂州道圆,由此看来宗密大师当为菏泽神会大师之四传弟子。在道圆禅师门下,大师得到了道顺大师所作的《华严法界观门》一书,此书成为大师走向华严宗的引导书。 如果说《华严法界观门》给大师打开了一扇步入佛学奥旨殿堂的大门,那么《圆觉经》的启示则让他真正步入了佛学奥旨的殿堂。此后继承了华严三祖法藏大师以圆教含摄诸宗的思想体系,并建立了融合思想之体系。据说大师在道圆禅师门下为沙弥时,“一日随众僧斋次于州民任灌家”居下位,以次受经遇《圆觉了义》,“读一、二年,豁然大悟,身心喜跃”,“归以所悟,告其师,师抚之曰:‘汝当大弘圆顿之教,此经诸佛授汝耳。’”关于《圆觉经》的殊胜,在上文已有言及,故而宗密大师好乐此经不已。叹言“教逢斯典……一轴之中,义天朗耀,顷已道非常道,诸行无常,今知心是佛心,定当作佛”。大师通过对《华严法界观门》及《圆觉经》的研修,对身心、色空关系等都有所了解。但“至于诸门分别、心境本末”,“犹未通决”,即对佛教不同宗派各据经典所出现的分歧和矛盾,觉得仍有疑问。于是同年,大师从拯律师受具足戒后,道圆禅师主张他外出参学以增广学识。 大师由此踏上了修学之路,宪宗元和五年(810)到湖北襄阳,在恢觉寺参访灵峰法师。灵峰法师乃四祖澄观大师门下弟子,当他得知宗密大师心中的疑惑后,将《华严经》及疏钞授予大师。大师得到华严大法之后十分高兴,叹道:“得此大法,吾甚大幸!”由此“一生余疑,荡如暇翳,曾所习养,于此大通,外境内心,豁然无隔”,从而产生了归宗华严的思想。元和六年九月十三日,大师致信澄观大师,自述生平学业经历,及修习华严的心得体会,并表述归向华严的意愿。澄观大师于同年十月十二日回信称“得旨采表,意犹吾心”,同意收纳为门徒,并称誉为“转轮真子”。大师得回信后,于十三日回信表感戴之情,并于年底到长安拜澄观大师为师。澄观大师称叹他道“毗卢华严,能随我游者,其唯汝乎!”从此奠定了大师为其继承人——华严五祖的地位。大师入澄观大师门下后,先执弟子礼,随侍左右,后随大师,美名远扬。从元和八年(813)起,大师广受各寺邀请,外出讲学,并到各寺“遍阅经藏”。期间,大师一面继续研究《圆觉经》,同时与其他经论的思想进行比较。 此时大师的思想体系已渐渐形成,于是开始沉淀半生所学,著书立说。 (三)力弘圆典期(元和十年到会昌元年,815-841) 元和十年到元和十一年间(815-816),为避开随着他的美名远扬而带来的种种尘世喧嚣,大师入终南山智炬寺开始撰书立说。此时写成了《圆觉经纂要》等两部书稿,并继续于寺中批阅藏经。三年后,应大众之请下山。次年至长安兴福寺、保寿寺,于寺中继续写作。大师北游清凉山后,于长庆元年(821),又回终南之别峰,住于草堂寺圭峰兰若。据《华严原人论解卷上》(圆觉述)中说:“圭峰,乃终南之别峰,以其山如王者所执之圭,故以为名焉。”此即为圭峰之由来。为何双举草堂寺和圭峰呢?“裴相国(裴休)序云:‘论主北游清凉山,回住鄠县之草堂寺,未几,复入寺南圭山,故双举耳。’”《华严原人论解卷上》中又说:“草堂圭峰,相去不远,论主平居,或在草堂,或在圭峰兰若。”住于草堂寺、圭峰兰若期间,大师著述不断,完成了生平的大部分著作。据《五祖圭峰大师传》记载: 元和十一年春,在终南山智炬寺著《圆觉科文》、《纂要》二卷;十四年于兴福寺著《金刚纂要疏》一卷、《钞》一卷;十五年春,于上都兴福、保寿二寺,集《唯识疏》二卷;长庆元年,居草堂寺;长庆二年春,重治《圆觉经解》;又于南山丰德寺制《华严纶贯》五卷。三年夏,于丰德寺纂《四分律疏》三卷。至冬初,《圆觉经》著述功成,有《大疏》三卷、《大疏钞》十三卷。随后又著《略疏》两卷、《小钞》六卷、《道场修证仪》十八卷。并前后著《涅槃》、《起信》、《兰盆》、《行愿》、《法界观》等经论疏钞,并集诸宗禅言为《禅源诸诠集》(今仅存序),及酬答书偈议论等,总九十余卷。 而在《宋高僧传·宗密传》〔11〕中记载: 大师在京逗留三年后,于太和四年上表请求归山,并继续著述。最后于唐武宗“会昌元年正月六日,坐灭于兴福塔院,俨若平日,容貌益悦,七日迁于函,其自证之力可知矣”。“二月十三日荼毗,得舍利数十粒”。大师“俗龄六十二,僧腊三十四”。去世不久,便值会昌法难,到宣宗时再兴佛教,追谥大师为“定慧禅师”,立墓塔名为“青莲”,“持服执弟子礼,四众数千百人矣!”可见大师德力感召之众。 究大师一生,由儒入佛,禅遇南宗,教逢圆觉,再归化于华严大教,而成一大家。大师自初出家而逢《圆觉经》,“豁然大悟,身心喜跃”,其师为授圆觉之悬记,“汝当大弘圆顿之教,此经诸佛授汝耳”,可谓一日相逢便是一生,从此与《圆觉经》结下了不解之缘。大师虽归化华严大教,但毕生著述之中,以《圆觉经》之疏钞为最,可见大师平生致力于《圆觉经》之一斑。此经伴随其一生所奉之经典,可见与《圆觉经》因缘之深。以大师之高才出入三教,游义于华严义海,而力弘《圆觉经》,此经之殊胜,由是可显矣!此经是佛入于神通大光明藏三昧正受而为大菩萨宣说,可见此经之稀有难得。大师穷毕生之力弘扬此经,此诚大师愿与众生同证佛道之悲心所致也。我辈后学又岂能不上承佛陀之大教,中奉祖师慈愿,而下化于众生乎? 结 说 晚唐之世,世情动乱,为僧者日众,其中不乏当代之俊彦,以致后世理学家叹道儒门清净,收拾不住,才俊俱入佛门矣!正因如此,佛门高僧辈出,唐代佛教之盛,也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宗密大师幼禀济世之志,长而弃仕归入佛门,禅教双修,归化于华严,终成一代大家。而大师于初出家时一见《圆觉经》便定终生,以弘扬此经为己任,疏钞洋洋洒洒蔚为大观,为古来《圆觉经》疏家之最。《圆觉经》一典为禅宗、华严学人所奉持,引为本门要典之一。其经之殊胜,广为学人所称道,如《圆觉经要解》〔12〕卷二,于《贤善首章》有一偈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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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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