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有云：“寡闻为修中观之障”，诚然。昔龙树傲视旃部，以为无可及者；月藏曾自谓遍通经续；宗师多署作“多闻比丘”；嘉祥被奉为“目力第一”，皆明证也。

然细勘之，虑此语亦当为习大乘者所公认：印、藏、汉三地之瑜伽行派学者，亦多博学广慧者。无著兄弟自不必论，护法、戒贤，先后主那烂陀寺；萨班的《量理藏论》，鸿篇巨制；西明圆测、慈恩窥基，并世枭雄……

可见“大乘”之“大”字，非徒虚言也。

至若近世废书不读之僧俗，学不出《弥陀》、《金刚》，修不过课诵、拜忏，自号为“大”者，当劝读庄生《秋水》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