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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化上人:十法界不离一念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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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法界不离一念心 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 应观法界性,如来唯心造。 ‘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人;应观法界性,如来唯心造。’你笑我念错了?是不是? ‘若人欲了知’:若,是假设。人,就是一切的人。欲了知,欲了知个什么呢?欲了知——人怎么样做人。 ‘三世一切人’:说‘我听说是“三世一切佛”,师父怎么念成了“三世一切人”呢?’人就是佛嘛!人,你叫他是‘佛’,也可以的;佛,你叫他是‘人’,也可以的。为什么呢?人,可以成佛;佛,是人成的。所以你若说是‘佛’呢?没有人懂。‘什么叫“佛”啊?’没有人真正知道。你若说是‘人’呢,人人都知道是有个‘人’。那么知道有个‘人’,就好办啦,也容易了。 这个‘人’是谁呢?就是‘佛’。说那我是不是佛呢?你也是佛;他是不是佛呢?他也是佛;我是不是佛呢?也是佛,却是还没有成的佛。成了之后,那是一个真佛,现在是个假佛。假佛也可以做真佛,真佛又可以做假佛。所以为什么说一个‘若’字呢?这个若,就是一个假设之辞,你不要那么固执,把它看得那么认真。所以说,假设你这个人,要明白、要了知‘三世一切佛’。三世一切佛,都是人成的。 ‘应观法界性’:你应该看看这个法界性。不是说那个法界的性,法界有什么性啊?法界若有了性,那还叫法界吗?这说的是法界的众生性,众生啊!各人有各性,你有你的性,我有我的性。说这个性,你不知道。你的脾气就比我大一点,我的脾气就比你深一点。你说是不是?不一样的。 这法界的众生,各有各性。猪有猪性,马有马性。猪,它就姓猪;马,就姓马;牛,就姓牛。各有各‘姓’,那是姓名的姓,这是性格的性,男人有男人的性,女人就有女人性,各有其性。那么有的欢喜吃甜的,这是有个甜性;有的欢喜吃酸的,就有个酸性;有的欢喜吃辣的,就有一个辣性。啊!有的欢喜吃苦的,那么我们大家就有一个苦性在这儿,你说是不是呀?我们行苦行。一行苦行,这个修行也是苦行;到了过堂吃饭的时候,也是苦行。行那苦行呢,大家就都不要落到人后边,要跑到前面去,那么过堂那个苦行,谁都要跑到前面去,你看是不是? 你研究研究,各有各性。树也有树的性,花有花的性,草有草的性,各有其性,所以说‘法界性’。不是说那个法界有性,是法界的众生性。你们现在明白了没有?以前你们都以为是法界性,现在是那法界之中的众生性,所以才说‘应观法界性’。 ‘如来唯心造’:本来说‘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我因为前面讲‘三世一切人’,现在最后一句,就给它改成‘如来唯心造’。佛,就是由你心造成的。你心若是修佛法,就成佛道;你心欢喜菩萨,就行菩萨道,成菩萨。乃至于你心愿意堕地狱,你就往地狱那儿跑,将来就堕地狱了。 不大不小,非去非来; 微尘世界,交映莲台。 今天还讲这个十法界。第一个讲到佛法界。这佛法界,我们到红木城那儿去讲过这个‘佛’。我在那儿对大家就讲,英文叫Buddha,Buddha,Buddha!我因为很愚痴的,耳朵也很聋的,就听成一个‘不大’。本来是Buddha,我说‘不大’,这个‘不大’是什么?是佛。那么有一个教授就很欢喜这个讲法。所以讲完了,他对著我合起掌来就叫‘不大’。 这个‘不大’,就是没有贡高心。佛就没有贡高心、没有我慢心。英文也有一个贡高的样子,就叫‘I,I,I’,佛没有‘I’,这‘I’的中文就是‘我’。我!我!我!我!我!什么都是我,左右前后、上下四方都是我,这个我,啊!太多了。因为‘我的’太多,就大了;佛呢,因为没有我,所以就不大了。你听这个讲法怎么样呢?那么小不小呢?也不小。若不大,可是他会小,那也不是佛了!那么又不小,所以第一句就说‘不大不小’。 ‘非去非来’:也不是去了,也没有来;就是‘来而未来,去而未去’。为什么说非去非来呢?因为佛的法身是尽虚空、遍法界,无在无不在的,你若说他去,去个什么地方?你若说他来,又来到一个什么地方?根本他的法身是周遍的,所以说非去非来。那么是不是就在我们这个世界呢?不是。不是单单就在我们这一个世界,这个法界是所有微尘微尘那么多的世界,无量无量、无边无边那么多的世界,都是佛的法身。所以说‘微尘世界’:像微尘世界那么多。 ‘交映莲台’:交映,就是这个法界的佛这个光,照著那个法界的佛。那个法界佛的光,又照著这个法界。交映莲台,佛在莲台上坐著,互相放光动地,耳朵也放光,眼睛也放光,鼻子也放光,舌头也放光,牙齿上又放光,不但这么多的六根门头在那儿放光动地,每一个毛孔上,都是放光动地的。每一个毛孔又现出来微尘世界,无量无边那么多的诸佛,就在那一个毛孔上,所现出来的。 那么每一个佛都是这样子地放光,无量无边的。但是和电灯一样,你那个光也不冲突我这个光,我这个光也不冲突你那个光。不是说:‘啊!你放那么多光,我的光没有地方了,这是不行的。’那光与光不冲突,光与光都是和的,这叫‘和光’。所以,我们佛教就是和光的,这光与光不相冲突,我们人与人也不要相冲突,所以这叫交映莲台。这个交映,就是你的光照著我,我的光又照著你,光光相照,孔孔相通,和大梵天王那个网罗幢一样的。帝网重重,无尽无尽,这就叫交映莲台。这是第一个佛的法界,是这样子的。 有情觉悟,跳出尘埃; 六度万行,时刻培栽。 第二个,就讲到菩萨法界。方才为什么我把它换为‘三世一切人’?就是因为这十法界都是由人修成的。人,不离现前一念心。所以第二个是菩萨法界。 菩萨法界,菩萨是梵语,翻译过来,叫‘觉有情’。怎么叫觉有情呢?这个觉有情有两个讲法:一个是觉悟一切有情,令一切有情都觉悟了,这是一个讲法;第二个是有情中的一个觉悟者。这两个讲法我们都有份的;什么有份呢?有份成菩萨。我们因为都是一个有情的众生,我们也可以在这个众生里边,做一个觉悟者。我们也可以以这个觉悟的道理,再去觉悟一切众生。所以这个菩萨是不错的,你也有份,我也有份。不单菩萨是这样子,就是佛,我们也都有份。 ‘哦!我不明白这个道理,怎么方才法师您说佛就是人成的!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成佛呢?’不要说这个‘人成佛、不成佛’的问题,你说这个果方他将来会不会长大?果方虽然还是叫‘小孩子’,那么将来他会不会长大做一个人?做人又老了,会不会的?有这个可能,是不是呀?这就像我们现在是小孩子,佛就譬如大人,我们将来长大了就是佛,没有长大就是小孩子。我们现在在佛教里头就是一个小孩子。啊!天天要吃奶,天天要听法。这个听法,是特别能增长人善根的,特别能开人智慧的。所以你若能有机会听法,那比你赚多少钱都有价值。 所以我今天有一个规矩又要立出来,立出什么规矩呢?我希望以后我们这儿的人,不要那么多的holiday(假日),不要那么多的旅行,若放假的日子啊,以研究佛法做旅行,以研究佛法做holiday;为什么呢?因为holiday去旅行,太危险了。啊!你看看!每一个放假的日子,死的人,就不只一个,一定是多过一个。那么多过一个,或者去旅行,就有份的。所以在这个国家,我们要矫正这个风气。这个国家人人都愿意玩,愿意去旅行。我们佛教徒就要改善这个风气。做佛教徒的不要去旅行,不要旅行那么多。有这个时间来研究佛法,你说多好!来诵一诵经、念一念咒、拜拜佛,那更好! 拜佛是功德无量的,‘佛前顶礼,罪灭河沙’,你佛前拜一拜,你恒河沙的罪业都灭了。‘舍钱一丈,增福无量’,但是我可不是教你们舍钱给我,你们要明白。你们有钱,到其他的道场去舍去,那给你们增福是很多的。我们这个地方,因为我们都是苦恼人,受不了人的供养,若供养一多,我们或者就会死了。若没有人供养呢?我们这个苦命运、这个苦生命,就多活几天。你看!我们虽然苦,我们也愿意多活几天,不愿意现在就死了。所以你要舍钱,愿意舍钱,到旁的地方去舍去,我绝对是欢迎的。因为其他种福的地方多得很,不需要一定在金山寺。金山寺都是苦恼人,都是没有福报的人,所以你们在这儿求福,是求不到的。你们不要害怕,我们饿不死! ‘有情觉悟’:这菩萨是个有情者,有情中一个觉悟者,觉悟中一个明白者,明白中一个修行者,修行中一个实行者,这就是菩萨。所以说‘跳出尘埃’:他若不明白,就跳不出这个尘埃,这个尘啊,太厚了,所以他跳不出去。你若觉悟了,这个尘就薄了,就好像尘土都没有了,跳出这个尘埃。 跳出尘埃以后怎么办呢?是不是就睡觉呢?是不是就吃饭呢?不错!还要睡觉,还要吃饭,还要穿衣服。可是怎么样呢?不是单单就做这些事情。本来你去做工,为著两餐,为著吃饭、穿衣服、住,为衣、食、住这三个问题;那么你跳出尘埃,就不是为这三个问题而生存了。那为什么呢?为著要行这六度。 ‘六度’: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说:‘我知道,这布施就是教人布施给我。’不是的,是我们要布施给人。所以那个钱,我们要拣开它,我们不要这个的,这一些个肮脏的东西,我们不要那么多的。这个钱,是最邋遢的一个东西,你要是和它接近得太多了,那就是尘埃。什么叫尘埃?这个钱就是尘埃。你能不要钱,那是最清净了,就跳出尘埃了。你现在是跳出尘埃了,因为你持银钱戒。不过你不要再被它沾上。那么这是六度。 ‘万行’:再修行万行。‘时刻培栽’:不是说是今天我修,明天就不修了;今年我修,明年就不修了;这个月我修行,那个月就休息啦!今生我修行,来生就不修行啦!或者这一刻修行,那一刻又睡觉去了。不是的。时刻培栽,时时刻刻地都要修行这个六度万行。不要说时时刻刻,就生生世世我们都要修行这个六度万行。所以你能这个样子,那就是菩提萨埵了。 说:‘这是很不容易的!’你以为做菩萨那么容易就做啦?没有那么容易的。不单做菩萨不容易,做缘觉、声闻也都不容易的。做什么容易呢?鬼!做鬼最容易,堕地狱最容易,做畜生最容易,你若愿意容易,就做那个东西去。所以你想要做菩萨,那就是不容易的;菩萨就叫不容易。容易就是鬼,不容易就是菩萨。说是:‘很难的。’‘难’也是菩萨,那个难,就是不容易的一个别名。 所以,菩萨就要行人家难行能行的苦行,难忍能忍的这种忍辱。人家认为很困难的,哎!没有关系,我们去干去,这个样子的。不是说:哦!不容易做,我不干了。你不干了,那你就不是菩萨。往前进,精进!精进!精进!就是菩萨了,就是这样子,没有旁的巧妙的。你就是能做人家所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是菩萨。因为人人都不能做,你能做上来了,就是菩萨。 缘觉圣贤,孤峰独眠; 春花秋谢,十二连环。 我们讲这缘觉,因为什么我问你们这么多的问题?因为这个缘觉,就不欢喜有问题。他是孤独的,不愿意有其他人在一起。所以今天和你们研究这个大家共同在一起的问题——不要做缘觉。这个缘觉,在有佛出世的时候叫缘觉。没有佛出世的时候,就叫独觉,他自己就会开悟的。他就欢喜怎么样呢?‘孤峰独眠’。所以说‘缘觉圣贤,孤峰独眠;春花秋谢,十二连环。’这是讲缘觉。讲到缘觉,我们自己要‘觉缘’,觉悟这种因缘。他是修十二因缘的,我们是十二因缘修的。 十二因缘,第一是‘无明’。他观察这个无明,无明从什么地方来的?咦!很奇怪,怎么会有无明呢?他就观察了:无明缘行,有了无明,就有了行为了,就有‘行’了,有所表现了。有所表现了,就有了‘识’。识就是分别,行就是个有为法。无明那个时候,也谈不到无为,也谈不到有为。那时候就是在有为、无为之间,然后有了分别。 因为什么有了分别呢?就因为有了有为法。有了有为法,然后就有了分别心。有分别心,然后就有了麻烦啦!这个‘名色’就是麻烦。有了名色,一有了名,这就有‘名’的麻烦;一有了色,就有‘色’的麻烦。名色就是麻烦,麻烦就是名色。这个事情若讲起来更麻烦,不讲还没有麻烦,一讲就讲出麻烦来了。说:‘嗯!怎么名色就是麻烦?我不懂啊!’你不懂?那你麻烦更多一点。因为你有不懂的麻烦了,我没有讲的时候,你没有不懂的麻烦。是不是? 我没有这么说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没有这么多麻烦。我这一讲,啊!你不懂,有了不懂的麻烦。有不懂的麻烦,就想要懂了。这就有了‘六入’了。你看,这六入就是想要懂,想要明白。听过没听过啊?没有人这么讲法!那现在就有了嘛!这就想要懂。 这六入就是想要明白才有六入。想要明白,于是乎,就生出一个眼识。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就生出了这个六入,这六入为什么要生出?就想要明白。谁不知愈想明白愈糊涂,愈糊涂愈不明白,这就是六入,就入了。你看!不明白,以后就要碰了。碰就是‘触’;各处去碰,东碰、西碰、南碰、北碰、上碰、下碰,就好像那个苍蝇似的,各处去碰壁。为什么要碰壁?就因为要明白。没有听人这么讲过,是不是?这没有一定的法。怎么讲有道理就怎么讲,怎么没有道理也怎么样讲。 这个触就是个碰,到处碰壁。到处想要明白,谁不知碰痛了,就因为想明白。碰了之后,就有了‘受’。‘哎哟!我痛。’‘唉呀!我很自在了。’我现在没有碰壁,现在很舒服;一碰壁,就觉得很不舒服。没有人说我一个不好,我觉得很快乐;有人说我不好,我觉得很不欢喜了。你看,这就是受,都是在这个地方,没有在外边,不要到外边找去。 这十二因缘,讲到‘受’。受了,有了领受了就生出一种‘爱著’来,就有爱著了。对于顺的境界,就生出一 种爱著;对不顺的境界,就生出一种厌恶来。厌恶就不高兴了!为什么有个高兴?为什么有个不高兴?就因为有一个爱,有一个恶。恶,就是个不愿意、厌恶。所以这麻烦就一天比一天多起来了。 ‘缘觉圣众,孤峰独眠,春花秋谢,十二连环。’春天万物发生了,这个缘觉的圣人在这儿就‘春观百花开,秋睹黄叶落’,他觉悟到这一切的事事物物,都有自然的一种生灭。所以他就观这个‘十二因缘’。 前面讲到这个‘受’、‘爱’。我们人为什么有一种不平安的感觉?就因为有这种的爱。有了爱,就有了恶,也就是有了讨厌的。那么对你所要爱的东西,就生出来一个‘取’了。怎么叫取呢?就是得著,就想要得著了。因为你爱,所以就想要得到。你得到了,这就满自己的这种欲望了。那为什么要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因为想要拥有它,所以取缘有,就有个‘有’了。因为有这个‘有’,你想要得到属于你自己的。啊!这一属于你自己的,就有了‘来生’。有了来生,又有了‘老死’了。所以这十二因缘,就是缘觉圣人所修的。 声闻众僧,不论女男; 四谛观行,隐实示权。 再讲声闻法界。声闻,有初果的声闻、有二果的声闻、有三果的声闻、有四果的声闻。这里边又分出初果向——还没有正式证得初果,叫初果向。初果、二果向、二果、三果向、三果、四果向、四果。声闻的人,又叫阿罗汉,也叫罗汉。这罗汉,他能以飞行变化、有神通。证果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说:‘谁证了果了。’‘我是阿罗汉了!’不可以的!因为证果的圣人,他走路,鞋不沾地的,你看他像在地上走路,但是,他是在虚空里头,鞋不沾地,也不沾泥土。所谓不沾地,就是不沾泥上,甚至于在那个泥里边走,他那鞋子都很干净的。好像那个法顺和尚断流,他在很稀的泥上面走过去,鞋上也不沾泥,这是证果圣人的一种表现。不是说:‘我证了果了。’就证了果了。 我的一个弟子很有自知之明,我问他证了什么果了?他说:‘证了水果。’证了水果,大约可以在水里头走,不怕水了。 声闻,在初果要断见惑;二果要断思惑;三果要断尘沙惑;四果也是断了尘沙惑,无明呢,他破了一点,但是没有完全都破,没有完全把无明都破尽了。这无明破尽了,就是成佛了。等觉菩萨还有一分的生相无明没有破,所以就不能成为佛。那么四果圣人,他所修的是什么法呢?他所修的这种法,人人都知道,我们人人都听过,就是苦集灭道。 释迦牟尼佛最初到鹿野苑度五比丘,就是憍陈如、马胜他们这一班五比丘,这五个比丘,本来都是佛的亲戚;可是跟著佛去修道,有的就受不了苦。释迦牟尼佛在雪山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麻一麦,饿得骨瘦如柴。那么就饿跑了三个,说:‘受不了苦了!’剩两个。以后,释迦牟尼佛在腊八那一天,天女送乳,天女给送牛奶去,释迦牟尼佛把牛奶喝了,这两个也跑了,这两个跑,不是因为受不了苦跑的,他们就说佛不会修行,说:‘这修行要修苦行,要行苦行。你现在喝牛奶,这是不能修行的!不能受苦了!’也就跑了,这五个人一跑,都跑到鹿野苑去了。 释迦牟尼佛成佛之后,先说了《华严经》,没有人听,以后就‘为实施权’,就说《阿含经》。要对谁说呢?一观察:‘我以前那五个同参,护我法那五个人,应该先去度他们去。为什么要先去度他们呢?因为在往昔我发了这个愿:我若成佛了,就要先度毁谤我的那个人、杀我的那个人、对我最不好的那个人,我要先去度他去。’谁对佛最不好呢?你们有没有人看过《金刚经》,《金刚经》里谈到有个歌利王。释迦牟尼佛在因地做忍辱仙人的时候,他修行,这个歌利王就把老修行的身体给割了。为什么割他身体呢? 因为释迦牟尼佛在往昔修道,是个老修行;身上的尘土,修得也很厚,也不下山,在那儿用苦功、修苦行。那么歌利王呢,他就带著一些个宫娥、彩女、妃嫔,他这一些个太太、皇后都带去了。带去做什么呢?到那儿打猎去。打猎就是打这些獐麃野鹿啦,打这些个东西,这一些个女人也都跟他去,但是女人就很好玩的,就不跟著他去打猎,到山上去,看见那儿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因为眉毛有三寸那么长,头发有两尺那么长;脸啊,从来也没有洗过,就好像尘土很厚的;衣服上尘土,最低限度大约也有一寸那么厚,这一些个女人见到这样子一个不认识的,就说:‘啊!这是个妖怪!这是个妖怪!我们快走啦!’ 这个老修行就说:‘你们不要走,我不是个妖怪。’ 她们一听,说:‘咦!他会说话!’于是乎,有的胆大的就说:‘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在这儿修行啊!’ ‘怎么叫修行呢?’ 说:‘我修行想要成佛。’他就给这一些女人说法。 说了之后,这一些个女人就对他很有好感了,说:‘啊!你在这儿太苦了,你都吃什么啊?’ 他说:‘我吃的就是草根、树叶之类的,有什么就吃什么,我也不到下边的人间去找吃的东西。’ 啊!这些女人,时间一久,也就都不怕他了,这个去摸摸他的眉毛,那个又去摸摸他的手,那个又去碰一碰他的面,这么样子,就好像见到一个很心爱的什么物件,就都想要接近这个老修行。 那么歌利王各处去打猎回来了,找他这些个女人。一看,这些个女人都围在那个地方;这歌利王就看看这些个女人都在那儿干什么的?他就走路很轻的,慢慢、慢慢走,慢慢、慢慢走,走到这儿一看,他这些个太太啊、皇后啊,和这儿有很奇怪的这么一个人在讲话呢!这个也摸摸手,那个也摸摸脚的,很不守规矩的样子。啊!他就生出一种妒忌心了;在那儿听听,听他讲什么。啊!说是讲修行,在这儿讲修道。 歌利王就发脾气了,说:‘你啊!不要在这儿骗女人了!你修的什么道啊?’ 老修行说:‘我修的是忍辱。’ ‘什么叫忍辱啊?’ 说:‘就是谁骂我、谁打我,我也不生嗔恨心。’ 歌利王说:‘你尽骗女人可以啊,她们相信你,我才不相信你这一套呢!你能忍辱?真的?假的?’ 这个老修行就说:‘当然真的了!’ ‘你说真的!我试验试验!’把身上的宝剑拔出来了,就把手给剁下来了一只,说:‘我现在把你手给剁下来,你嗔恨不嗔恨?’ 这个老修行说:‘我不嗔恨。’ ‘哦!好!你不嗔恨,你真有点本事,你尽打妄语,你心里嗔恨,你口里说不嗔恨,你来骗我!我是一个最聪明的人,你能骗得了我?’这歌利王又说:‘好!你既然说你能忍辱,不生嗔恨,你那只手啊,我也给你剁下来。’把那只手也剁下。 剁下了,又问:‘你嗔恨不嗔恨?’ 这个老修行说:‘还是不嗔恨。’ 于是乎,他又拿著宝剑,把两只脚也给剁下了,这是剁其四肢。剁其四肢,又问:‘你嗔恨不嗔恨?’ 这个老修行说:‘我还不嗔恨。不单不嗔恨,我若成佛,还要先度你。’那么佛发的这个愿。 当时天龙八部、护法善神就发脾气了,就下大雨。这个老修行说:‘我不嗔恨,有什么证明呢?我若嗔恨你,我这个手、脚,就不能恢复如故了;我若没有嗔恨心,我这个手脚啊,你虽然给我剁下来了,我还可以恢复如故。要是能恢复如故,像我原来的有手有脚,就证明我没有嗔恨;我若有嗔恨,就不会这样子了。’释迦牟尼佛在因地,说过这个话之后,手脚果然又恢复如故。 这护法善神,一看歌利王这么恶,把这个老修行四肢都给断了,于是乎,就大显神威,下雹子打这个歌利王。歌利王也知道厉害了,看老修行有这么大的神通变化,于是乎跪到老修行面前求忏悔。 老修行就发愿说:‘我若不成佛啊,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若有一天成佛,我就先度你成佛。你若不开悟不成佛,我也不成佛。’因为这样子,所以佛成佛了,就到鹿野苑去,先度憍陈如。这个老修行,就是释迦牟尼佛;憍陈如就是歌利王。佛因为在往昔有这个愿力——要度对他最不好的这个人。 我们听见这一段公案,谁对我们愈不好,我们要发愿成佛的时候要度他。不要‘你对我这么不好,等我成佛的时候,一定教你下地狱!’不要发这种愿。 那么佛到了鹿野苑,为五比丘三转四谛法錀,这第一次说法就这么说:‘此是苦,逼迫性;此是集,招感性;此是道,可修性;此是灭,可证性。’这第一次说。 第二次说:‘此是苦,我已知,不复更知;此是集,我已断,不复更断;此是道,我已修,不复更修;此是灭,我已证,不复更证。’这是第二转。 第三转说:‘此是苦,汝应知;此是集,汝应断;此是道,汝应修;此是灭,汝应证。’ 说完了这三转四谛法錀,就说:‘憍陈如,你现在在这儿被客尘来麻烦,你不得到解脱。’憍陈如一听这‘客尘’两个字,他就开悟了。什么叫客呢?客,就不是主人。什么叫尘呢?尘,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我自性就是主人;自性是清净的。所以他当时就开悟。开悟就叫‘解本际’,就明白本来的道理了,成了‘解空第一’。 那个四谛法,要是研究起来,是无穷无尽的。今天时间也不等我了,也不等你了,也不等他了,我们时间又到了。 今天我们讲‘声闻众僧’,‘不论女男’:这个证果,女人也可以证果,男人也可以证果,证果就是声闻,就是阿罗汉。好像鸠摩罗什法师他的母亲,就是证三果的圣人。 那么‘四谛观行’:观行,就是修行,观察来修行。观察修行什么呢?修行这四谛法——苦、集、灭、道;知苦、断集、慕灭、修道。要修这四谛的法门。 ‘隐实示权’:本来这一些个声闻,你看他是声闻,有的是大权示现,是大权教的菩萨来示现这个权教的声闻,所以这叫隐实。隐,把这实在的功德他都隐起来了。示权,示就是指示,权就是权巧方便。你不要认为他是声闻,是小乘,你就轻看他,不要这样子。他这也都是大菩萨再来的;不是完全都是大菩萨,可是其中一定是有的。那这个大乘菩萨,他又现一个小乘的身,来接引这个小乘,然后回小向大,所以叫隐实示权,这是声闻这一个法界。 六欲梵天,五戒十善; 种有漏根,轮回难断。 我们今天就讲讲这个‘六欲梵天’。 第一个天是六欲天;六欲天就叫欲界天。欲界天、色界天、无色界天,这叫三界。 我们现在都在这个六欲天的四王天里头包括著。我们直接所看见的这个天,叫四王天,有四大天王管著。这个天是在须弥山的半山腰上。须弥山有一半是在人间的,在这四王天的上面还有一半。什么叫四王天呢?是在须弥山东边、西边、南边、北边,这四大天王。这四大天王管著我们这个四天,一四天下;管著东胜神洲、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卢洲,详细说起来,这是很多的,说不完。 那么四王天的天人寿命多长来著?五百岁!他的五百岁不是我们人间的五百岁,四王天的一昼夜就是我们人间五十年。你算算这四王天的五百岁,是我们人间多少年?这四王天的天人的寿命是五百岁。以人间五十年做为四王天的一昼夜,你算算看,若三百六十五天,这是人间多少年?你们会算数的人可以算一算这个数目,这是四王天。 第二欲天就是忉利天,这忉利天是梵语,翻译过来叫什么?不知道?就翻译一个‘不知道’好了,就叫不知道天。不知道天就是三十三,梵语叫忉利,翻译过来叫‘三十三天’。怎么叫三十三天呢?因为帝释在中间,这帝释天是在中间住的。这个帝释就是〈楞严咒〉上那个‘因陀啰耶’,也就是天主教、耶稣教,他们所说的那个天主;中国人叫他玉皇大帝;在《书经》上叫他上帝——‘斋戒沐浴,以事上帝’,你斋戒沐浴了,就可以侍奉上帝。 古来中国的人,不知道有佛,就知道有上帝。所以汤王的时候,他祭天就用黑牛来祭天,他就说了,‘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皇皇,就是大的意思;皇皇后帝。‘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他说‘曰:予小子履’,商汤王他的名字叫履,他就说我小子,就是很客气说:‘我是很没有用的一个小子。’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敢用玄牡’,我敢用黑色的牛,‘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我很至诚恳切地告诉大的上帝。说什么呢?说‘朕躬有罪’,说朕我一个人要是有罪,不要加到一般的老百姓身上去。万方,就是万方的老百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一般的老百姓如果有罪了,那不怪他们,因为我没有教化好他们,所以他们的罪都应该给我。 所以古来的圣人,他是这样子,自己责罚自己,不是像现在的人,明明自己有罪,‘喝!不关我事,那是他的,那是他的不对嘛,怎么能怪我呢?’‘你这个上帝,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教他那么有钱?为什么教我这么穷?为什么教他那么样出贵?为什么教我这么样贱?’这怨天尤人,什么事情不说自己的不对,就找人家的不是。那么古来的圣人哪,是认自己错的。 所以这个帝释天在中间,东边有八天、西边有八天、南边有八天、北边有八天,这四八三十二天,那么这是第二欲天。 第三是夜摩天。夜摩天也是梵语,翻译过来叫什么?这个天上的天人非常快乐,一天到晚都唱歌。唱什么歌呢?他就说他特别欢喜,说‘快哉!快哉!’快,就是快乐;哉,就是:‘啊!我快乐得很!我快乐得很!’昼夜六时他都是快乐的,所以翻译过来叫‘时分(份音)’,说每一个时分他都是快乐的。 第四是兜率天。兜率天梵语叫Tushita,翻译过来叫‘喜足’。他时时都欢喜,时时都满足,这就是知足常乐。他因为知足,所以常常快乐,所以又叫‘知足天’;就是一天到晚也无忧无愁的,没有烦恼,没有worry(忧愁),这是第四。 第五叫化乐天,他会变化他的快乐。喜足,他就变不变、化不化,也都是欢喜知足,甚至于不快乐他也知足,总是知足。这化乐天,他会变化,能化出来这个快乐。 第六是他化自在天。怎么叫他化呢?就是他自己本来没有这个快乐,他能把其他天上的快乐拿来,做为他自己的快乐,所以叫他化自在天。这个天上有很多天魔在这儿,以天魔为眷属。为什么他要把旁的天上的快乐拿到他自己来?就因为他不讲道理。好像人间的土匪,多数都是化乐天的天人堕落,他到人间,还想抢人的钱,做为他自己的钱,那么这是他化自在天。他把人家的东西抢来了,做为他自己的,这是六欲天。 梵天就是大梵天、梵众天、梵辅天。六欲梵天,‘五戒十善’:他们是修五戒十善所得的天上的福报,这五戒十善,都是有漏的善根,所以说‘种有漏根’:种有漏的善根。他们写著「种有漏因’,‘因’也可以,种有漏的因。‘岂有他焉’,旁人管不了的,这都自己去的。 讲经说法是不容易的,我现在因为没有想就说出来了,有人又说了,说:‘师父讲错了!’在心里这么样说,口里不敢讲。但是我这个人也很怪的,你在心里一说,我这儿电报就打来了,所以要把它改了。‘轮回难断’是不是啊?这回对了吗?是你心里说我讲错了,是不是?(弟子:是。)不是一个人这么样想,还有,赶快自己说出来,是谁这么样想来著?要坦白!若不坦白,那就永远不会成道的。 修罗性暴,有福无权; 好勇斗狠,浮沉业牵。 阿修罗是梵语,翻译过来叫‘无端正’,无端正就是丑陋。可是丑陋,是这个男的阿修罗,相貌非常丑陋;女的阿修罗,相貌又非常地美丽。男的阿修罗,他其性好斗,是在外边的斗争,向外斗争;女的阿修罗,其性也是好斗争,但是她在里边斗争,不是在外边斗争。怎么在里边斗争呢?她用心来斗争,也就是所谓的妒忌障碍、无明烦恼都在里边。 这一类的众生,有的时候把他论到三善道里边,就是天、人、阿修罗这三善道;有的时候又把他放到四恶趣里边,就是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这叫四恶趣。 这阿修罗,畜生里边也有阿修罗,人道里边也有阿修罗,天道里边也有阿修罗,鬼道里边也有阿修罗。所以阿修罗自己是一个法界,但是又通于其他的三法界,所以在这个四道里头,都有阿修罗。总而言之,无论在哪一个道里边,他是好斗争的,他脾气非常大,好说了算。说了算,就是他愿意做boss(老板),愿意指挥其他的人,不愿意受其他的人指挥;愿意管著其他的人,不愿意受其他人的管,这都是修罗的表现。 这修罗,你们没有看见,我可以告诉你们。修罗又有善的阿修罗,又有恶的阿修罗。善的阿修罗,就是国家的军队、兵、将军,这都是阿修罗;恶的阿修罗,不善的阿修罗,就是土匪,小偷,偷人东西、强抢人东西这种,好打人这一类的人,好杀人这一类的人,这都叫阿修罗。这是在人道上,我们都看得见的。 天上也有这一类的阿修罗。在天上的阿修罗,他和天兵、天将去作战,一天到晚,想要抢帝释天这个宝座,想要把帝释天给打椡了,他去做帝释天。可是他战来战去,总要失败的。为什么呢?因为他有天福没有天权;他可以在天上享受这个天福,但是他不能有权力,所以他虽然和天兵、天将作战,始终是失败的。这是人间的阿修罗,和天上的阿修罗。 畜生怎么又有阿修罗呢?畜生阿修罗,好像老虎,这是畜生里头的阿修罗;狮子,这是畜生里头的阿修罗;豺狼,这是畜生里头的阿修罗。那么这类阿修罗,它就愿意欺负其他的同类,欺负其他的畜生,就好像那个狼啊、虎啊、老虎、狮子,都想吃其他的畜生。为什么它要吃其他的畜生呢?就因为它是一种修罗性。还有蛇、飞禽里边那个鹰,这都是阿修罗。 总而言之,阿修罗就是不讲道理,他脾气大,无论对任何人,他常常要发脾气。Too much temper!(太多脾气了!)那么这畜生里头的阿修罗,是这样子。 鬼里头也有阿修罗,这种阿修罗,他就欺负其他的鬼。鬼里头也有善鬼、有恶鬼,这恶鬼在鬼里头,也不讲道理。本来鬼就是不讲道理的,他在不讲道理的里边,还更不讲道理!所以说‘修罗性暴’:他的性非常暴躁。 ‘有福无权’:他是有天福而没有天权的众生。他想要争权夺利,但是也争不到。‘好勇斗狠’:他好和人作战,好和人斗争。现在你看这个世界,都是修罗世界,都讲斗争、斗争;斗争这个,斗争那个,你把我斗倒了,我把你斗臭了。 你看在中国那个林彪就是豺狼转世,所以他那么恶,百万大军他都可以带,有方法把他们都管得服服贴贴的。周恩来是个人,周恩来不单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比诸葛亮都聪明,所以他在这么坏的一个世界上,他还能立得住,这是我告诉你们。 前五、六年,我就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不过你们都不注意。有人现在就问了,说:‘您知道林彪是豺狼,朱德是个什么呢?’那么有人说:‘那我是个什么呢?’你就是个你,我就是个我。因为我所说的这是世界最有名的人,我说一说;没有名的人还谈不到,还轮不到你。 所以这都是修罗,他们都好勇斗狠,就斗争、斗争,斗争一百年,斗争二百年,斗争三百年,斗争五百年,斗争一千年。你看他这种的理论,斗争要斗争到一千年去。唉!佛法所以到这斗争坚固的时候,是末法时代。 但是,我们大家要发愿:‘我们不要末法,我们就要正法!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要变成正法!’我们发这个愿,就是在末法时代,我们若到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要变成正法。那么人人发这个愿,人人就都满这个愿。到这个末法时代把它变成正法,这就叫天翻地覆,把天地都给它翻过来。它是这样子吗?我们不教它这样子。 ‘浮沉业牵’:这阿修罗,他或者生天,或者在人道,或者在畜生道,或者在饿鬼道,都是由著业力牵引著他,才起惑、造业、受报,就在这个地方,就受这种的果报。所以说浮沉业牵,由他业力牵引著到哪一道里头去。所以人修行,切记不要和人斗争,不要好勇斗狠,不要性暴,那么就和修罗脱离关系了。 若详细分析阿修罗,在这个九法界里头的众生,有五个法界里头都有阿修罗。在这个畜生法界里边,飞禽有飞禽的阿修罗,走兽有走兽的阿修罗,在水里的动物有水里的阿修罗。好像那个鳄鱼,那就是水里的阿修罗。马也有阿修罗,所谓‘害群之马’,有这个马在这儿,这一个马群就不平安了,就很多麻烦,这叫害群之马,这害群之马是马里头的阿修罗。这个牛呢?牛也多数是阿修罗,你看那个牛头上生两个角,这个角就是表示自己这个硬,能顶其他的东西,用头来顶,这就是阿修罗的性。说‘牛性’,牛性就是阿修罗。狗更是阿修罗!所以你们谁愿意养狗的人,就是亲近阿修罗;你亲近阿修罗,将来和阿修罗就会接近了;接近就会有危险,恐怕就走到阿修罗的道里头去。那么各人要特别注意,小心一点,不要跑到阿修罗里头去。 人道和合,功罪相间; 德升孽降,岂有他焉! 阿修罗道是这样危险,那么人道呢?人道也有善,也有恶,所以说‘人道和合,功罪相间;德升孽降,岂有他焉!’这个人,性情很温和的,和谁都能合得来,所以说‘人道和合’。 来做人,也不是完全善,也不是完全恶。完全善就升到天上去了,完全恶又去做畜生、做饿鬼、堕地狱了。所以啊!又有一点功,又有一点罪,或者功多过少,或者功少过多。功多罪少的,就生在富贵的家庭;功少罪多的,就生在贫困的家庭。在这里边,千差万别,这种差别性是很多的。所以说‘功罪相间’:有一点功,又有一点过,不是纯阴,也不是纯阳。纯阴的,就是会变鬼去,不会做人了;纯阳的,就升天了,不会做人了。所以我们做人,就又可以上天,又可以堕地狱。 ‘德升孽降’:你做善功德,就向上升一升;你若造罪孽过,就向下降一降。所以说德升,你造德行,就向上升;你造罪业,就向下降。 ‘岂有他焉’:其他人不会教你堕地狱,不会教你去做饿鬼,不会教你去变畜生,都是你自己造的。所谓‘自作自受’,自己做,自己就去受去,这是人道。 畜生好贪,多而无厌; 将黑作白,是非莫辨。 前边所讲的七个法界,都是好一点的法界,可以试一试,到那儿去作一作戏去。唯独现在这三个法界,这不可以尝试的,不可以去试试看的。你试试看,恐怕就跑不出来了。‘一失人身,万劫不复’,你把这个人身失去了,一万个大劫恐怕也再得不著人身,所以这是很危险的。不可以好像作戏那么样去作一作这个戏。虽然有人说:‘好像作戏似的。’但是他还没有认识这个作戏怎样做法,他这种无明的见解是见不清楚的,他还认识不清楚。 这畜生不是一类的畜生,畜生也有百千万亿,种类不同,有飞的畜生,有走的畜生,有水里头的畜生,有旱陆的畜生,有虚空的畜生。你看这个畜生,单单那飞的畜生,就有百千万亿种不同类的样子,这飞的众生有这么多。那么走的畜生呢?也不少。小的,老鼠是很小的畜生;大的,这个大笨象是大的畜生。这个鹿、熊、马、牛,都是很大的畜生。在陆地上的畜生,也有百千万亿种。在水里的畜生,有水狗、水牛、水马、海里头的猪,也有百千万亿种。 我们人恐怕没有法子完全都知道;就研究物理、化学的,研究生物学的、动物学的这一些个人,无论你是个博士,是个什么士,是个专家,都没有法子完全知道的。你知道一千种,那一千一百种的,你就不知道了。你知道一千一百种,一千二百种那个,你又不知道了。 那么你说你完全知道,你怎么就知道,比你知道的,再没有更多的呢?这你又不知道了,所以没有法子完全知道。就这个畜生的种类,我们人就没有法子知道。爬的畜生,好像就单单虫类,你都不知道有多少种类。所以这个世间上,你看是不是重重无尽呢?是不是无尽重重呢? 这一些个畜生,都是从什么地方变的畜生呢?只是从一个字变的畜生——贪!‘畜生好贪’:好贪,就是无论什么,都是多多益善,少少不行。所以说‘多而无厌’:因为它多而不厌,所以‘将黑作白’:黑的,它也不知道是黑的,它说:‘哦!这是白的。’将黑作白,这就表示它没有理性了。没有理性,就是贪多;无论什么都贪多,甚至于狗屎,它也贪多。像那狗吃粪,它愈吃愈多一点,它就最好了。那么邋遢的东西,人一看:‘哦、!那怎么吃法呢?’它就愈吃,愈觉得愈香愈甘美,就是这样子,多而无厌。将黑作白,不好的,它也认为好,什么它都贪多。甚至于有病,它也贪多一点病,一个病它嫌不够,要两个病,吃药它要吃多一点,这都是贪多。 ‘是非莫辨’:它也不知道对,也不知道是不对,是非都不辨了,不清楚了,这就是没有理性了。怎么搞的它没有个理性呢?就因为有个‘贪’字。有这一个贪字,就糊涂了,就无明盖覆了;无明把它盖住了,什么它也不知道。 所以我们人不要贪,不要说:‘钱多,出家人不贪财——愈多愈好。’你贪多就有危险。贪多,就容易变畜生,我告诉你!说是:‘那我们出家人不会堕落的。’不会堕落?你若不依照佛的戒律去修行,堕落更快一点。所以古来人有那么一句话,说:‘地狱门前僧道多。’都在那等著要到地狱去。那个贪心的老道、贪心的和尚,都在地狱门前等著,说:‘快点教我堕地狱啰!快点教我先进去啰!进去很好玩的,在里边!’他觉得那个地方是很好玩的地方,所以他要去。去到那儿就知道不是很好玩的地方。 鬼类喜嗔,昧果迷因; 无明颠倒,日积月深。 一般人都知道鬼,有的人就相信有鬼,有的人就说没有鬼,甚至于佛教徒也不相信有鬼。什么叫鬼?鬼就是一股阴气。他有影而无形,有形而无影。你或者看著他一个黑影,你细一研究,他又没有了。或者看见他好像是个人似的,可是转眼间也没有了。这种的道理是很不容易把他弄清楚的。 我们现在所讲的是十法界,这十法界之中就有一个鬼法界。这鬼有多少种呢?鬼的种类也像恒河沙数那么多,无穷无尽,那么多的种类。有的是有财鬼;怎么叫有财鬼呢?他就有势力!在鬼之中,他是做鬼王的。有的无财鬼;无财鬼就是没有势力的,也就是穷鬼,因为他穷,所以他就给人很多麻烦,到处去给人添麻烦。那么你若想明白这鬼的种类有多少,你就要修道,等你开了五眼六通了,那么有多少种鬼你都会知道了。 有的人说没有鬼。我就告诉他,若没有鬼,也就没有佛,也没有人,也没有一切的畜生了。因为畜生也是鬼变的,人也都是鬼变的,阿修罗都是从鬼变的,乃至于天道、阿罗汉、缘觉、菩萨、佛,都是从鬼道上来的。因为什么呢?因为这‘十法界不离一念心’。这一念心,就造成十法界。 你做鬼事,就是堕落鬼道去;做人事,就到人道里头去;做阿修罗的事,就跑到阿修罗里头去。你做阿罗汉的事,就跑到阿罗汉里边去;你做缘觉,就跑到缘觉里边去;你若做菩萨的事,就跑到菩萨的眷属里边去;你若做佛事,就成佛;你若做地狱的事,就堕地狱。这都是由你现前的一念心造成的,所以才说十法界不出这个一念。 那么现在讲这个鬼,‘鬼类喜嗔’:凡是鬼的种类,就欢喜发火,生嗔恨心。人家对他好,他也生嗔恨心;对他不好,他也生个嗔恨心。他最欢喜是什么呢?就是给其他的人麻烦。你对他好,他也给你麻烦;你对他不好,他也给你麻烦。所以就说,烧香引出鬼来了。本来你烧香,是恭敬他。你不恭敬他,他还不给你麻烦;你一恭敬他,他就给你麻烦,让你生病了。所以孔子都讲:‘敬鬼神而远之。’这鬼神,你恭敬是要恭敬,但是你不要和他接近,要离他远一点,所以说鬼类喜嗔。 ‘昧果迷因’:果,他也不明白;因,他也不懂,迷昧因果了,所以他就不知道好坏。本来种好因结好果,种善因结善果,种不善因就结恶果;种瓜就得瓜,种豆就得豆。他不懂这个,他不懂什么叫种瓜得瓜,什么叫种豆得豆。他就种上茄子,想要吃辣椒;种上辣椒,他就想吃黄瓜。所以他就不懂这个道理,就是‘乱晒啰’(广东俗语),就是乱七八糟的这么胡搞。这叫昧果迷因,不懂因果的。他的‘无明颠倒’,这种行为‘日积月深’:日积,就一天一天地积得很多;月深,这无明颠倒,这个月比那个月深一点,那个月又比那个月深一点。就是愈造愈深,愈深他愈造。所以讲日积月深。 地狱忧苦,无门自钻; 起惑造业,受报循环。 还剩一个法界,‘地狱忧苦,无门自钻;起惑造业,受报循环。’ ‘地狱忧苦’:地狱是最不快乐的一个地方,那么你们谁愿意到那个地方旅行去,随时都可以到的。谁愿意到地狱旅行去,我可以保证你们即刻就到。怎么样呢?你‘愁一愁,就地狱游一游。’愁,就是忧愁;你一忧愁,就到地狱旅行去了,vacation(度假)去了。 愁一愁,就地狱游一游; 笑一笑,就老还少; 哭一哭,就地狱有个小黑屋。 你看,就这样子。你要是忧愁,就种地狱的因。你要是笑,就种天堂的因,‘自古神仙无别法’,没有旁的方法,‘只生欢喜不生愁’。所以说你‘愁一愁,就地狱游一游’,到地狱去旅行去了。你能常常地笑,老了也像年轻人一样。哭这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总而言之,地狱没有快乐的,地狱就是忧苦的。但是地狱没有门,地狱这个门是自己开的,自己开这个地狱门,自己就往里钻,钻到里边去,所以说‘无门自钻’:本来地狱没有门,不像我们人间的监狱,用人工造成了,放在那地方,谁犯法了,把他放到监狱去。不是的!地狱没有门,但是你到了自己应该入地狱时,你到那儿,那个门就开了。你就硬往里钻,钻不进去也要钻;无门自钻。 ‘起惑造业’:为什么到地狱去啊?因为无明、烦恼,你愚痴了、不明白了。因为不明白了,所以就造出一些个恶业来了。没有造善业,造恶业。‘受报循环’:你造了一些恶业,就要堕地狱,就要受这个果报。受果报是循环无端的。你造什么业,就受什么果报,丝毫都不会错的。所以这叫受报循环。 十界一心,不离当念; 能觉此念,立登彼岸。 这十法界,佛、菩萨、声闻、缘觉,这是四圣法界;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这是六凡法界。合起来叫十法界。这十法界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就从我们人现前这一念心生出来的。所以说‘十界一心,不离当念’:这十法界都没有离开你,就是现前这一念。 你现前这一念,你若明白了,所以说‘能觉此念’:你若明白这一念,‘立登彼岸’:立刻就到彼岸了,这个彼岸是什么呢?就是觉悟。觉悟就是不迷惑了,就把无明破了。破无明,那个法身就现出来了,所以说立登彼岸,立刻就到彼岸了,就‘摩诃般若波罗蜜’了。 我今天晚间想起这个如意女来了。她是周朝的一个鬼,被雷劈了;她又修成一种魔术,雷也没有法子打她了。那么她就各处去作怪,然后就遇到我了,她要皈依三宝,现在是改邪归正了。这要是说起来啊,可以写一本书。现在你们不要怕她了;她即使来到这地方,也不会害人了。 在二十七年以前,大约是在中华民国三十四年(西元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二这一天,我在东北周家栈这个地方,有一个‘道德会’。道德会,就是讲道德的地方,天天都讲演。这个会上有我几个皈依弟子,所以每逢从那儿经过的时候,我就到那地方住几天。 住几天就遇到一个不知姓什么的批八字的先生。怎么叫批八字呢?就是你年上两个字,月上有两个字,日上有两个字,时上又有两个字。他给人批八字批得很灵的,他就给我批,他说:‘喔!你啊!应该去做官去,怎么来出家了呢?你若做官,会做很大的官。’ 我说:‘官怎么样做呢?我都不会,也不知道怎么样做官,怎么可以做呢?我会做和尚,所以我现在出家。’ 他说这个太可惜了。这是在周家栈,这个批命的他这么给我批。 然后又看我的手,他说:‘噢!你这个手,最低限度,你可以中一个头名状元。’ 我就说:‘现在我连最后那一名都中不了了,还中头名?’ 然后他又细看说:‘哦,你啊!今年是走运了!今年你有吉祥的事情!’我说:‘有什么吉祥的事情呢?’ 他说:‘过下个月初十,你就和现在不同了。’ 我说:‘怎么样不同法呢?’ 他说:‘以前一千里地以内的人相信你,过了初十之后,一万里地以内的人就都相信你了。’ 我说:‘这个怎么会这样子呢?’ 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么说完了这话,我又住了两天。 大约是二月十四、十五的样子,我就到那个镶白旗四屯。镶白旗四屯有我的皈依弟子,叫夏遵祥,他那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家里有三十多口人,种了很多地,可以说是个财主。在那一个乡下,他是最有钱的。那么这个老人从来也不相信佛,什么都不相信,等见著我来了,他就相信,要皈依。不单他一个人要皈依,全家都要皈依,所以他全家就都皈依我了。以后我每逢到那个地方去,就到他家里去住。他家里三十多口人,我一去,都高兴得不得了。在那住了大约有十天的样子,就又有七、八十人都皈依,大约是七十二个人也都来皈依。 皈依之后,等到二十五这天,我就坐著夏遵祥他家里的车到双城县去,他家里离双城县有七十多里路,这车要一早晨三点多钟就开始走。 这时候虽然说三月间,正是冷的时候,冷得不得了。这个赶车的人和跟车的人都要穿著皮衣、皮袄、皮裤,戴著皮帽子。我呢,那时候是很穷的,穿的衣服就三层布,这一个衲袍是三层布,穿的裤子也是两层布的裤子——夹裤;穿鞋是穿鞋,没有穿袜子。就穿罗汉鞋,有窟窿的那种鞋,没有穿袜子。一早这车就走了,我坐在车上边。我戴著个帽子,也遮不住耳朵,那是一个合掌巾,那种帽子就好像人合著掌那个样子的。你们看见济公戴的那个帽子,就那个样子的。 坐在车上,七十里路,从三点钟大约坐到一早七点钟吧。到了城里了,天也光了,这赶车的老板和跟著车的人呢,心里想一定会把我冻死在车上,因为穿的衣服也少,又在这车上。他们都坐坐车,下来跑一跑,因为不跑就冻得不得了,一定要下来活动活动。我在车上,由一出门口,就坐在车上。到双城县的东门外,把车停住了。我从车上下来,这个赶车的一看,‘哦!还没有冻死他!’他以为我一定会冻死。 二十五这天我到双城县。有一些个善友,有一些个护法居士,我到他们家里去,也住了十多天。等三月初九又回到镶白旗四屯,回到夏遵祥的家里。他就告诉我了,他说有一个夏文山,他有一个女儿,就是在我打皈依的时候一起皈依的,她最近有病了,病得很厉害,六、七天不吃东西、不喝水,也不讲话,就很大的脾气,发脾气要打人的样子。等到初九这一天,她的母亲就来对我讲,说:‘师父啊!我这个女儿啊,皈依之后没过几天,她就病了。病得很厉害,她也不讲话,也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天天都瞪著眼睛,把头栽到炕上,也不讲话,不知道她这是个什么病?’ 当时我就对她讲,我说:‘我也不会给人治病,她什么病,你问我是不行的。现在我有皈依弟子叫韩岗吉,他是开五眼的,能知道人的过去未来,前生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你今生什么事情,他也知道。你问他去。’那么她就问这个韩岗吉。 这韩岗吉也是在我到双城县,二十五号以前的时候他皈依的。他皈依的时候,本来我不收他。为什么不收他呢?因为在我没出家以前,他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在道德会上是同事。因为他开眼了,我出家之后,他见到我,他开眼一看,他说:‘原来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师父来著!’所以就要皈依我。 我说:‘我不能收你做徒弟,我们本来都是老朋友来著,我怎么可以收你做徒弟呢?’ 他说:‘不是,我自己现在知道我自己...。’他说如果我不收他皈依,这一生他就要堕落了。说这话之后,他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一定要皈依。我就一定不收他。 经过大约有半点多钟,时间不太长。我就问他,我说:‘皈依我的人,都要依教奉行。你现在这么大的本事,又知道过去,又知道未来,又知道现在,那么你知道是知道,你会不会有一种贡高的心,不听师父的教训?’ 他说他一定会听的:‘师父!你教我赴汤我就赴汤,教我蹈火就蹈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到了滚水里头去,那有一锅滚水,师父你教我去,我就跳到那滚水里去,煮熟了也不要紧,这叫赴汤。蹈火,那有一堆火,你教我到那火上走,我也要去的。 我说:‘真的?可是真的啊?你不能将来我有事情教你做的时候,你不干啊!’ 他说:‘无论什么事情,师父您教我做,我一定做的,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怕的。’那好啦,于是乎在这七十二个人里头,他也就皈依了。 那么这一次我就叫他,我说:‘你能给人家看病,现在我这皈依弟子有病了,你给看一看啦!’ 他就坐那儿一打坐,这么一观想,这要作观想的,这一观想,哦!看他面啊,就吓得那个样子,不得了了,就害怕了,告诉我:‘师父!这个事情不能管的!这个事情啊,我无论如何管不了的!’ 我说:‘怎么样子?’ 他说:‘这个是一个魔啊!这个魔啊,可太厉害了,她能变化人形,啊!能变成人形,在这个世界捣乱害人,这个魔才厉害呢!’ 我说:‘怎么那么厉害?你说一说看。’ 他说这个魔是周朝的一个魔。周朝那时候她是一个鬼,因为她不守规矩,就被一个有道行、有神通的人,用雷把她劈碎了。但是她这个灵性还没有完全散,所以以后她又聚回到一起了,又变成一个魔。现在这个魔,她的神通特别大;她能飞行变化,忽然就没有了,忽然又有了。 他说她因为被雷劈过,所以以后啊,她就又修成了,她炼一种法宝,这种法宝呢,是专门避雷的。这法宝是什么炼的呢?就是那个女人生小孩子,小孩子初初生出来外边的那层皮,那层包小孩子的皮。她用那层皮修炼,炼成一个帽子,这么一个黑帽子。她把这个帽子戴到头上,什么雷也打不了她了,雷因为怕污秽的东西。 西方人认为雷是没有人来支配的。普通的雷可能是没有人支配,但是有一种特别的雷,就是有一种神,用雷来惩罚世间的妖魔鬼怪的。 她炼成这个帽子,这个雷就劈不了她了。她又炼成两个法宝,就是两个圆圆的球。她用这个帽子,若给人戴上她这帽子,这个人哪,灵魂就会被她捉去了,就变成她的眷属了。那么她这个球,如果打在人身上,人就会死了。就这么厉害。 所以这韩岗吉看出来,她是这么厉害的一个魔鬼,就告诉我,说:‘师父啊!这事情不能管的!’ 我说:‘那不能管,这有病的怎么办呢?’ 他说:‘这个有病的,那一定死的!没有办法的!’ 我说:‘死?怎么可以的!她若是没有皈依我,当然我不管。她上个月二十四号皈依我的,还没有那么久。’ 当时皈依我的时候,我就教那一班人念〈大悲咒〉。我说:‘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学〈大悲咒〉,将来会有用的。遇到什么危急的时候,你念〈大悲咒〉,观音菩萨就会保护著你。’于是乎,他们就有很多人念〈大悲咒〉。 我说:‘她若不皈依我,那么这个魔鬼抓她去、不抓她去,我不管。现在已经皈依我了,我就不许可这魔鬼抓她去,教她死。我一定要去管这个事。’ 他说:‘师父啊!那您要去管,我不能去的!我不能跟您去的!’ 我说:‘什么?你皈依的时候,你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在还不一定是汤,不一定是火呢?你为什么就辞了呢?’ 他也没有话讲了。没有话讲,想一想就说:‘师父!那您要派几个护法保护著我。’ 我说:‘你不要啰嗦了!跟著走就是了。你啰嗦什么呢?’ 那么他听我这样讲,也不敢啰嗦了,就跟著我去了。去到那地方,这个有病的人,头冲著床下,栽到这枕头上,屁股就撅起来这么样子,很难看的。但是很大脾气,眼睛瞪著有牛眼睛那么大,尤其看见我,更不高兴。 我就问他们家里,有病的原因。他说,在前七、八天,在他们这条屯的外边,有一个孤坟。就有一个老太婆,大约有五十多岁,穿著雨蓝色的衣服、长衫,头上梳两个小辫辫,这个辫子不是向后边梳的,她的辫是向前边这么样梳的。那么穿著黄裤子、黄鞋,就在这孤坟哭。 当时就有一个姓夏的,也是一个老太婆,就去劝她说:‘你不要哭啦!’她哭什么呢?这姓夏的老太婆就听她说:‘我那个人哪?我那个人哪?’就这么哭,一边哭一边要找她那个人。那么这个老太婆劝劝她,她就不哭了,就跟著她,两个一起到镶白旗四屯这个屯里边来。两个人走到这屯的外边,大约这门口有门神,她就不敢进来。那条屯有围墙,四边都有fence(围墙),有四个门,到门外边她就不敢进来。姓夏这个女人就自己到这个屯里来了,她就在这条屯外边又在这儿哭。 这时候,夏遵祥他家里的马车从外边回来了,这马一看见这个东西就认识!人不认识这个东西,马认识。马一见到这个东西,就惊起来跑了。她就藉著这个车往门里头跑的时候,跟著就进来了。大约那守门的神在那儿也慌上来了,一看这马惊了,就不管这门了。她就跑进来了。 跑进来,就到一个姓尤的家里,这姓尤的叫尤忠宝。到他家里,也是找她那个人。那么她望望这个姓尤的,然后从他家里就出来了。出来这时候,就有三、四十人围著这老太婆了,都叫她‘老傻太太’。问她:‘姓什么?’ 她说:‘我也没有姓’。 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也没有名。 再问她,她说:‘我是个死人。’这样子呢,就有三、四十人围著她就看。看这个好像一个怪物,这么看她。她手里拎著这个黑帽子这么走。一边走,好像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走到夏文山家后边的墙,那墙大约有八尺多高,她到墙后边,把她这个黑帽子一撇,就撇过那个墙里边去了。她随著一跳,啊!八尺多高的墙,她也跳进去了。任何人都跳不进去的墙,她跳进去了。 看的这一班人说:‘啊!这老傻太太会武术,会功夫!’于是乎,这一班人就跑到前边门里边去看。 夏文山的儿子叫夏遵全,他也是我的皈依弟子,也是皈依没有两个礼拜,是二十四日皈依这一班人。从门口进来就说:‘妈!妈!妈!老傻太太到我们家里来了!您不要害怕!’他妈妈巴著脖子尽向外看,也没有什么。一回头,哦,有一个老太婆已经到炕边上了,要上炕,身体爬到炕上一半,在下边还有一半,就这么样子。 这时候她说:‘你找谁啊?你找谁啊?’她也不说话。那么过后,她们看见她很奇怪的样子,这有病的女孩和她妈妈两个人就念上〈大悲咒〉了,就念‘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这么一念,她就慢慢、慢慢下地了。这老傻太太下地就躺到炕沿底下,像死人一样也不动弹了。她们一看,这不得了,这若死在家里,出人命啦!于是乎她就报告村长。村长来了,看见有这么一个老年的女人躺在地下,好像要死的样子,于是乎,这个村长就伸手,用一只手就把这个老女人拿起来了,就拿到外面去,放在地下,教她这么走。 等她走到乡公所里边去,就问她:‘你是哪里人呀?你干什么来的?’ 她就对著这些个人说她是死人,说:‘你不要问我,我就是死人,我也没有姓,也没有名,也没有住的地方。我到什么地方,就住在什么地方。’这个村长听她这么讲,看她这个样子,也都很惊恐了。于是乎带著枪就把她向屯外边送,向西边送。 头一次,送了五十几步远,这个人回来了,人回来,等到向屯的门口回头一望,这老女人还跟在后边。 于是乎就又向远的处送她,这一回就送出七十几步远,那么这个人又回来了,走到半路上,这个老女人又跟著回来了,这一次,和他一同有三、四个乡屯里头的人,就又往远的处送她,这回送出一百五十多步远,就教她赶快走,不走就用枪打她。那么这个村长,就在那儿放了两枪,这个老女人就趴在地下。本来不是打她,但是她吓得就趴在地上,大约她以为又是打雷了。这回村长回来一看,没有跟著回来。于是这村长和乡公所里几个办事的人员,就回到屯里头了。 这个老的女人虽然走了,可是夏文山的家裹,他的女儿就病了。就是瞪著眼睛,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晚间也不睡觉,头就好像在床上叩头那么样子。就是我前边说的她这个头栽在枕头上,后边这个身就高起来这么样子,七、八天也不吃东西。 我没有到他家里以前,我和韩岗吉说:‘你说一管这闲事,就会死的,我现在就宁可我自己死,我也要救我这皈依弟子。第一个条件,我要救我自己的皈依弟子,因为她皈依我,我不能看著她死了不管。第二个条件,我要救这个魔。你说这个魔啊,谁也管不了她,但是她造罪造得多了,一定还是会有人管得了她。她修炼了这么多年,如果有人来把她消灭了,这也是很可惜的。所以第二个条件,我要救这个魔,她就是有本领令我死了,我都要去救她去。第三个条件,我要救世界所有的一切众生,如果我现在不把她收伏了,将来世界人受害的一定是很多。我有这三个条件,我一定要去。’所以就到这有病的家里了。 当时这个村长也来了,听我们一谈论起来,一个礼拜以前来的这个老傻太太就是个魔鬼,他也就想起来了,他说:‘哦!难怪那天她在地上躺著,我用一只手把她拿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好像没有东西似的。若不说我也想不起来,现在一讲起来,知道这的确是个魔鬼了。’ 这样子呢,我们就要把这个魔鬼又找来了。怎么样找呢?在〈楞严咒〉有五种法。五种法里有‘息灾法’,就是人有什么灾难,可以把它息了。有‘吉祥法’,有不吉祥的事情,可以变成吉祥。有‘勾召法’,就是妖魔鬼怪无论他离多远,随时可以把他捉来。又有‘降伏法’,就是魔鬼他来了,你能降伏他。有这种的法,所以当时用那个〈楞严咒〉,把这个如意魔女,就给他叫来了,一叫来,一进门口的时候,她带著一股臭气,这股臭气,腥臭得不得了。人一闻到那腥臭的气就作呕,就要呕吐的那个样子。 那她进来啦,就用她所炼的那个帽子,想用她这法宝,往我头上来撇。一撇,这个帽子也撇不到我的头上。那么她这个帽子没有用了,又拿出她这个圆圆的球想来打,也打不到我身上。 她两种法宝都用了,都没有功效,没有用了。她在这个时候才知道是不行了,就要跑。要跑!东西南北,四维上下,什么地方也跑不了。因为她一来的时候,我已经就结界,就好像摆上一个阵似的。那么她没有地方跑了;上边也有人看著她,下边也有人看著她,左右前后都有这护法天龙八部在这里堵著她,跑不了。她跑不了,没有法子,就跪下来。跪下,就哭起来了。 当时,我就给她说法,说这个‘四谛法’,说‘十二因缘法’,又说这‘六度法’,她即刻就明白了。明白了,她就要皈依三宝啦,发菩提心了。那么这样子呢,我就给她说了皈依,另给她起个名字,叫‘金刚如意女’。 皈依之后,她就常常跟著我到各处去度人。可是她的本性是一种魔性,无论到什么地方,她都有著一股又臭又腥的味道;跟著我到什么地方,都有这股的味道。以后我一看,她跟著我不行啦,我就把她派到吉林省蛟河县磊法山‘万圣玲珑洞’,到那地方去修行。 那个地方,怎么叫‘万圣玲珑洞’呢?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皈依弟子都派到那儿,都教他们在那地方修行。这个地方,我自己也到过这个山上。那么以后她修行很快就有了一点神通,常常到各处去救人去。不过她救人呢,也都不教人知道说是她怎么样救人。所谓: 善欲人见,不是真善; 恶恐人知,便是大恶。 你做的好事,愿意教人知道,那不是真的好事。你做的坏事,怕人知道,那才是坏事。所以这个如意魔女,结果也变成一个佛的眷属了。 这个洞怎么叫‘万圣玲珑洞’?因为一个洞有三个洞门,在这边可以看到那边,那边又可以看到这边,玲珑透体的那个样子。好像这个玻璃杯里面装著什么,一看就知道了,这叫玲珑。不是一定说是glass(玻璃),就是里边可以看到外边,外边又可以看到里边,这一个洞有三个洞门,这三个洞门都互相通的,在那里边有一个庙。造这个庙的材料,都是用羊驮上去的,这一只羊或者驮两块砖,或者一块木头,这么用羊运上去的;因为那个山很高。 在那个洞里边,西边这个洞门口,外边又有一个‘老君洞’——老子的洞。东边这个洞门口,就有一个‘滴水洞’。滴水洞那个洞里,有这个水往下滴答滴答,这么滴水,这个水啊,在那儿千人万马都够吃的。后边那个洞出去,就是‘纪祖洞’。纪祖洞,就是纪晓堂。纪晓堂是我东北的人,他收过五个鬼,那么他又在磊法山这儿,捉过这个黑鱼精,这黑鱼精是在明朝那时候,在北京做官的,叫黑大人。他姓黑,但是他不是个人,他是鱼。那么纪晓堂知道了,就要收拾他,知道他有一天就在这个山这儿过,那么纪晓堂就在那儿等著他。等他从那儿过,纪晓堂会‘掌手雷’,用掌手雷就把黑大人给打死在那个地方。 所以那山上的洞啊,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你今天查有七十二个,明天就有七十三个,后天你再数,或者就有七十个。总而言之,它没有一定的数目。 有一个人到那个山上去,看见两个老年人在那儿下棋。他在那儿看看,就咳嗽了一声。咳嗽了一声啊,这两个有很长胡子的老人一看,嘿!他怎么来了?这个石头自己有个门就关上了!他就在那跪著,一跪就跪死在那个地方。现在他的坟,还在那个石头洞的门外边。你看!人家求道、求法,跪死在那地方都不起来了。所以那个山有很多神仙。 我遇到一个李明福,他会武术,跑得才快呢!跑得像猴子那么快。我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也是一早起到山上去,一早大约四点多钟到山上,就看到他在那儿拜佛,他后边这个头发,束得有七、八斤重,头上橄著一个簪,从来也不洗。他的面目很小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脸,这么很小的。但是他力量很大的,以前人家做铁道,那个铁道轨,八个人抬一条,他一个人可以拿两条。一个人拿两条,这么一个胳臂夹一个,就这么有力量。他叫李明福。究竟他多大年纪?什么时候的人?没有什么人知道他。我到那儿遇到过这么一个奇怪的人。 我对你们所讲的,这不是讲故事、不是自造的,这是实实在在,一个真实的事情!你们各位信呢,也可以;不信呢,也可以。信不信由你! 声明:如有发现我们文章、图片或视频侵权,请通过邮件(见首页)与我们取得联络,我们在接到通知后会立即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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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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